第 4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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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
半月的時間好像過的很快，齊王府的二公子本來抱病在家，可過了幾日，便應了長樂郡主的再一次邀請，據說兩人還逛遍了城中大半的銀樓，至於裴二公子出了多少血，看看差點就裝滿了的馬車，可能會更有說服力。
“姑娘，您這是在作甚？”
春日裏百花齊放，楚楚前些年讓人在園子裏栽種的山茶和丁香，也已經都盡數綻開了。
楚楚托人從四季如春的地方遷來了這一株山茶，又讓花農細心照料了好些年，這才慢慢的開了花，紅山茶，花蕊金黃，花瓣如紅玉，宛如瑪瑙托金杯；白山茶，如潔白無瑕的羊脂美玉，素雅而寧靜。當陽光映著花叢時，姿影灑地，容光煥發。
見瑤原來只以為是楚楚喜愛，今日卻瞧見楚楚把這一朵一朵的山茶全都剪了下來。
“見瑤姐姐，這茶花還有個名字，叫勝利花，既然得了這名，那楚楚就要物盡其用。”
那年裴容剛剛離京，楚楚閑來無事看了幾本話本子，其中有一本講的便是茶花仙子的故事，知道了勝利花這名字的由來。
見瑤不明所以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楚把全部的山茶花朵一掃而空。
“見瑤姐姐，家裏的魚鰾膠還有嗎？幫楚楚拿一罐，還有宣紙。”
一朵一朵的山茶花全都拓印到宣紙上，損毀的花泥埋進花根處，完好的則是用魚鰾膠粘在宣紙上，在把金粉隨意的灑在中間。
“姑娘這是，想把做好的送人了？”
見瑤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人選，可還是想聽楚楚親口說。
“見瑤姐姐明知故問，好了，幫楚楚倒著放在盒子裏就好，上面在放上一張宣紙，壓住就行。”
等見瑤再回來的時候，楚楚又去了書房。
“姑娘，這是何物？”
楚楚手上捯著手上的藥臼，不敢說自己正在做的藥叫美人夢，是出了名的春情藥，這藥方也是楚楚偶然在“”書間看到的。
“沒什麽，突然看到了一個藥方，楚楚想先做出來看看有沒有用罷了。”
見瑤半信半疑，無他，畢竟楚楚的話通常也只能信三分。
楚楚很快的轉移了話題，“見瑤姐姐，查到了嗎？最近長樂和裴瑜都在哪裏見面。”
“姑娘怎麽猜到了，長樂郡主近日連連去往一家名叫安佑茶坊的茶樓，奴婢已經打聽過了，這間茶樓已經被長樂郡主買下，而裴二公子近三日也去了，兩人在茶坊一呆就是半日。”
見瑤說完，楚楚的藥粉也磨好了，小心翼翼的把藥臼裏的粉末倒在墨紙上，包成小小的三角形狀。
“見瑤姐姐，一會兒隨我去見娘親吧，這個藥包你先拿好，一會兒應該有用。”
眼看著裴容回京的日子近了，楚楚心中既有期待，可更多的是擔憂。
她必須鏟除裴容面前的所有障礙，甚至包括她自己。
前院，時夫人正在看賬本，又厚又長的賬本，楚楚只撇了一眼就覺得眼睛疼。
“娘親——”楚楚軟著聲音蹭進了時夫人的懷中。
“怎麽了，小滑頭，今日想起來娘親了？”
無他，只因楚楚知道鎮北軍即將回京後，又是做衣服又是寫文章，忙得腳不沾地，可今日不知道怎麽了，居然還有空來前院，一定是有事。
果然是母女連心，時夫人猜的很對。
“娘親，楚楚想讓娘親給我一個親衛，武藝高超的那種。”
“親衛？”楚楚平日裏身邊也有親衛，只是都在暗處，而且這些親衛也只是為了保護楚楚的安全，所以楚楚不知道這很正常，平日裏，時夫人也不經常找他們，只吩咐了若是楚楚有什麽異樣的話再前來匯報。
“哎呀，娘親，楚楚保證不做壞事，只是幫別人一點兒小忙。”
“小忙？見瑤見露她們都不行嗎？”
“哎呀，見瑤姐姐他們都不會武功，忙不上的，娘親肯定會幫楚楚的對吧。”
雖然不知道楚楚想要做什麽，但是時夫人直覺，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兒。
“那楚楚告訴娘親，你想要做的這件事會不會害到旁人的性命？會不會傷害到你自己？還有，會不會牽扯到你？”
楚楚認真的想了想，若是順利的話，這事兒應該不會被任何人察覺。
“不會，娘親，我確定，娘親剛剛說的，都不會發生。”
“好，”時夫人放下的手中的筆，站起身來搖了搖窗邊的風鈴，很快，兩個黑衣男人便無聲的來到了房中。
“這兩位都是我們鎮北侯府中一等一的身手，都先幫你去辦事兒吧，但是先說好，等他們回來之後便會告訴娘親你交代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可以，楚楚保證不會做不好的事情。”
兩個男人站在陰影處，楚楚走的近了還是聽不到他們的呼吸聲，就像是兩具行屍走肉一般，只是腰間掛著的長劍散發著血氣。
“只是，二位，怎麽稱呼？”
“賤名不敢汙了郡主的耳朵，郡主叫我們青鶴，赤鹿便好。”
青鶴？赤鹿？代號倒是取的不錯。
“那好吧，你們跟我走吧。”
楚楚走在前面，並未瞧見身後的青鶴和赤鹿同時夫人對視了一番，才隨楚楚離開了前院。
而青鶴和赤鹿就是一直跟在楚楚身後暗中保護楚楚的人。
等回了書房，楚楚便對二人道：“城東的安佑茶坊，今日先去摸清其中的路線，明日會有一男一女在茶坊相見，他們的身邊或許也會有暗衛，你們務必要當心，但是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，要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把藥下進酒中，然後你們就在茶坊再把下過藥的酒帶回來就行，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，如果被人發現，本郡主第一個拿你們開刀。”
青鶴和赤鹿二人對視一眼。
其中有一人說了話，“敢問郡主，這一男一女的身份是何人，也便於我們知曉暗衛的實力。”
“好說好說，”楚楚說了這麽多話，口有些渴了，慢悠悠的自己倒了杯茶水，“那女子是長樂郡主，身邊的人武功應該沒你們高，那男子是齊王府的二公子，不知道你們倆能不能躲過他背後的暗衛。”
青鶴和赤鹿再無問題。
“屬下知曉，屬下告退。”
楚楚讓兩人出去的時候找見瑤把藥包拿著，接著便頭也不擡的埋頭寫起信來。
一直到月上柳梢，院中的夜丁香隱隱被風傳來香氣，楚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，把方才寫好的文章吹幹塞進了信封中。
喚來了見瑤，“明日讓乞兒午時再送往見雪書屋，這一次，我還是要榜首之位。”
終於把今日該做之事都做完了，見瑤心疼的給楚楚揉了揉肩膀，“姑娘，今日還是早些睡吧，鬥毆忙了一天了，晚膳也沒用上幾口，可餓了？見瑤給您做點東西吃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”楚楚一聽見瑤說起睡字，便不由的打了個哈欠，“是該早些睡了，明日還要早些起呢，等再過兩日，爹爹就該回來了。”
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，楚楚一早便醒了過來，心事兒太多，總歸是睡不好的。
早膳比尋常都豐盛的多，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，楚楚一猜就知道是見瑤怕自己又熬壞了身子，特意給楚楚熬的補藥。
楚楚閉眼強喝完了一整碗，嘴裏全是藥材的味道，連忙把嘴裏塞滿了蜜餞，緩了緩神才把青鶴和赤鹿喚來。
“今日之事，你們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九——”
楚楚眼神冷厲的看向他們，“先說好，本郡主做事兒，向來是十成十的把握才會去做，所以今日之事，本郡主也必須要有十成的把握，不然，就算你們回來，可是露出了馬腳，便意味著任務失敗。所以，我再問一遍，今日之事，你們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十成，屬下有十成把握。”
“很好，”楚楚一開心，又往嘴裏丟了個蜜餞，“那你們先下去準備吧。”
果然，自家的親衛就是好用。
楚楚今日特意躺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，一看就是半日，巳時見瑤從後門出去，午時又從後門換了身衣服悄聲進來，在楚楚的耳邊輕聲道：“姑娘，都成了，奴婢是看著榜首換了文章才回來的。”
果然不出一個時辰，京中便傳遍了景行公子多年後再著文章，見雪書屋唯一的榜首，回來了。
楚楚唇角輕輕勾了起來，從盤中挑了個最大的蜜餞塞進了見瑤的嘴裏。
“見瑤姐姐辦事果然最妥當，這就算是謝禮了。”
楚楚有先見之明的先拿蜜餞堵住了見瑤的嘴，說不出話的見瑤只能無奈的告退，起身去換衣服了。
申時，青鶴和赤鹿仍舊未歸，楚楚心中隱隱惴惴不安，想派人去城東查看一番，但是思慮了許久，還是放棄了。
若是失敗，他們二人應該已經被抓住了，此刻誰暗中派人前去，那麽誰的嫌疑就最大，楚楚只能寄希望於他們的藥確實是下進了酒中，這樣的任務才不算徹底失敗。
經歷過一世，楚楚自認一顆早就把心變得冰冷，千瘡百孔的心只能用寒冰才有一絲存活的機會。
她早就不是那個只會哭泣的時楚楚了。
渡生死譬海，自渡生死海又渡人，自度、度他，謂之度，佛不渡人，唯有自渡。
申時三刻，青鶴和赤鹿回來了。
“屬下不負所托，此酒乃是下了藥的酒，屬下給郡主拿回來了。”
“確定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嗎？”
“屬下敢以性命擔保，絕無。”
楚楚此時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，“好，事情辦的不錯，你們回去吧。”
房中只剩下楚楚一人，望著玉白酒瓶上所刻的百合。
裴瑜，送你份大禮，你肯定會喜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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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您這是在作甚？”
春日裏百花齊放，楚楚前些年讓人在園子裏栽種的山茶和丁香，也已經都盡數綻開了。
楚楚托人從四季如春的地方遷來了這一株山茶，又讓花農細心照料了好些年，這才慢慢的開了花，紅山茶，花蕊金黃，花瓣如紅玉，宛如瑪瑙托金杯；白山茶，如潔白無瑕的羊脂美玉，素雅而寧靜。當陽光映著花叢時，姿影灑地，容光煥發。
見瑤原來只以為是楚楚喜愛，今日卻瞧見楚楚把這一朵一朵的山茶全都剪了下來。
“見瑤姐姐，這茶花還有個名字，叫勝利花，既然得了這名，那楚楚就要物盡其用。”
那年裴容剛剛離京，楚楚閑來無事看了幾本話本子，其中有一本講的便是茶花仙子的故事，知道了勝利花這名字的由來。
見瑤不明所以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楚把全部的山茶花朵一掃而空。
“見瑤姐姐，家裏的魚鰾膠還有嗎？幫楚楚拿一罐，還有宣紙。”
一朵一朵的山茶花全都拓印到宣紙上，損毀的花泥埋進花根處，完好的則是用魚鰾膠粘在宣紙上，在把金粉隨意的灑在中間。
“姑娘這是，想把做好的送人了？”
見瑤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人選，可還是想聽楚楚親口說。
“見瑤姐姐明知故問，好了，幫楚楚倒著放在盒子裏就好，上面在放上一張宣紙，壓住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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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這是何物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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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什麽，突然看到了一個藥方，楚楚想先做出來看看有沒有用罷了。”
見瑤半信半疑，無他，畢竟楚楚的話通常也只能信三分。
楚楚很快的轉移了話題，“見瑤姐姐，查到了嗎？最近長樂和裴瑜都在哪裏見面。”
“姑娘怎麽猜到了，長樂郡主近日連連去往一家名叫安佑茶坊的茶樓，奴婢已經打聽過了，這間茶樓已經被長樂郡主買下，而裴二公子近三日也去了，兩人在茶坊一呆就是半日。”
見瑤說完，楚楚的藥粉也磨好了，小心翼翼的把藥臼裏的粉末倒在墨紙上，包成小小的三角形狀。
“見瑤姐姐，一會兒隨我去見娘親吧，這個藥包你先拿好，一會兒應該有用。”
眼看著裴容回京的日子近了，楚楚心中既有期待，可更多的是擔憂。
她必須鏟除裴容面前的所有障礙，甚至包括她自己。
前院，時夫人正在看賬本，又厚又長的賬本，楚楚只撇了一眼就覺得眼睛疼。
“娘親——”楚楚軟著聲音蹭進了時夫人的懷中。
“怎麽了，小滑頭，今日想起來娘親了？”
無他，只因楚楚知道鎮北軍即將回京後，又是做衣服又是寫文章，忙得腳不沾地，可今日不知道怎麽了，居然還有空來前院，一定是有事。
果然是母女連心，時夫人猜的很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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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親衛？”楚楚平日裏身邊也有親衛，只是都在暗處，而且這些親衛也只是為了保護楚楚的安全，所以楚楚不知道這很正常，平日裏，時夫人也不經常找他們，只吩咐了若是楚楚有什麽異樣的話再前來匯報。
“哎呀，娘親，楚楚保證不做壞事，只是幫別人一點兒小忙。”
“小忙？見瑤見露她們都不行嗎？”
“哎呀，見瑤姐姐他們都不會武功，忙不上的，娘親肯定會幫楚楚的對吧。”
雖然不知道楚楚想要做什麽，但是時夫人直覺，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兒。
“那楚楚告訴娘親，你想要做的這件事會不會害到旁人的性命？會不會傷害到你自己？還有，會不會牽扯到你？”
楚楚認真的想了想，若是順利的話，這事兒應該不會被任何人察覺。
“不會，娘親，我確定，娘親剛剛說的，都不會發生。”
“好，”時夫人放下的手中的筆，站起身來搖了搖窗邊的風鈴，很快，兩個黑衣男人便無聲的來到了房中。
“這兩位都是我們鎮北侯府中一等一的身手，都先幫你去辦事兒吧，但是先說好，等他們回來之後便會告訴娘親你交代的事情。”
“好，可以，楚楚保證不會做不好的事情。”
兩個男人站在陰影處，楚楚走的近了還是聽不到他們的呼吸聲，就像是兩具行屍走肉一般，只是腰間掛著的長劍散發著血氣。
“只是，二位，怎麽稱呼？”
“賤名不敢汙了郡主的耳朵，郡主叫我們青鶴，赤鹿便好。”
青鶴？赤鹿？代號倒是取的不錯。
“那好吧，你們跟我走吧。”
楚楚走在前面，並未瞧見身後的青鶴和赤鹿同時夫人對視了一番，才隨楚楚離開了前院。
而青鶴和赤鹿就是一直跟在楚楚身後暗中保護楚楚的人。
等回了書房，楚楚便對二人道：“城東的安佑茶坊，今日先去摸清其中的路線，明日會有一男一女在茶坊相見，他們的身邊或許也會有暗衛，你們務必要當心，但是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，要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把藥下進酒中，然後你們就在茶坊再把下過藥的酒帶回來就行，千萬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，如果被人發現，本郡主第一個拿你們開刀。”
青鶴和赤鹿二人對視一眼。
其中有一人說了話，“敢問郡主，這一男一女的身份是何人，也便於我們知曉暗衛的實力。”
“好說好說，”楚楚說了這麽多話，口有些渴了，慢悠悠的自己倒了杯茶水，“那女子是長樂郡主，身邊的人武功應該沒你們高，那男子是齊王府的二公子，不知道你們倆能不能躲過他背後的暗衛。”
青鶴和赤鹿再無問題。
“屬下知曉，屬下告退。”
楚楚讓兩人出去的時候找見瑤把藥包拿著，接著便頭也不擡的埋頭寫起信來。
一直到月上柳梢，院中的夜丁香隱隱被風傳來香氣，楚楚揉了揉酸痛的手腕，把方才寫好的文章吹幹塞進了信封中。
喚來了見瑤，“明日讓乞兒午時再送往見雪書屋，這一次，我還是要榜首之位。”
終於把今日該做之事都做完了，見瑤心疼的給楚楚揉了揉肩膀，“姑娘，今日還是早些睡吧，鬥毆忙了一天了，晚膳也沒用上幾口，可餓了？見瑤給您做點東西吃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”楚楚一聽見瑤說起睡字，便不由的打了個哈欠，“是該早些睡了，明日還要早些起呢，等再過兩日，爹爹就該回來了。”
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翌日，楚楚一早便醒了過來，心事兒太多，總歸是睡不好的。
早膳比尋常都豐盛的多，還有一碗黑乎乎的湯，楚楚一猜就知道是見瑤怕自己又熬壞了身子，特意給楚楚熬的補藥。
楚楚閉眼強喝完了一整碗，嘴裏全是藥材的味道，連忙把嘴裏塞滿了蜜餞，緩了緩神才把青鶴和赤鹿喚來。
“今日之事，你們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九——”
楚楚眼神冷厲的看向他們，“先說好，本郡主做事兒，向來是十成十的把握才會去做，所以今日之事，本郡主也必須要有十成的把握，不然，就算你們回來，可是露出了馬腳，便意味著任務失敗。所以，我再問一遍，今日之事，你們有幾成把握？”
“十成，屬下有十成把握。”
“很好，”楚楚一開心，又往嘴裏丟了個蜜餞，“那你們先下去準備吧。”
果然，自家的親衛就是好用。
楚楚今日特意躺在美人榻上看話本子，一看就是半日，巳時見瑤從後門出去，午時又從後門換了身衣服悄聲進來，在楚楚的耳邊輕聲道：“姑娘，都成了，奴婢是看著榜首換了文章才回來的。”
果然不出一個時辰，京中便傳遍了景行公子多年後再著文章，見雪書屋唯一的榜首，回來了。
楚楚唇角輕輕勾了起來，從盤中挑了個最大的蜜餞塞進了見瑤的嘴裏。
“見瑤姐姐辦事果然最妥當，這就算是謝禮了。”
楚楚有先見之明的先拿蜜餞堵住了見瑤的嘴，說不出話的見瑤只能無奈的告退，起身去換衣服了。
申時，青鶴和赤鹿仍舊未歸，楚楚心中隱隱惴惴不安，想派人去城東查看一番，但是思慮了許久，還是放棄了。
若是失敗，他們二人應該已經被抓住了，此刻誰暗中派人前去，那麽誰的嫌疑就最大，楚楚只能寄希望於他們的藥確實是下進了酒中，這樣的任務才不算徹底失敗。
經歷過一世，楚楚自認一顆早就把心變得冰冷，千瘡百孔的心只能用寒冰才有一絲存活的機會。
她早就不是那個只會哭泣的時楚楚了。
渡生死譬海，自渡生死海又渡人，自度、度他，謂之度，佛不渡人，唯有自渡。
申時三刻，青鶴和赤鹿回來了。
“屬下不負所托，此酒乃是下了藥的酒，屬下給郡主拿回來了。”
“確定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嗎？”
“屬下敢以性命擔保，絕無。”
楚楚此時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，“好，事情辦的不錯，你們回去吧。”
房中只剩下楚楚一人，望著玉白酒瓶上所刻的百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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